“四五人千军万马,六七步穿州越国。”一张台子,两三个木偶,八九个人,一招一式、一弹一唱间就能演绎出中国神话的奇幻奥妙,历史的波澜壮阔以及纷繁的世间常情。
在灵宝市阳平镇姚王村,77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木偶戏传承人李学武已年近八旬,半个世纪以来始终守护陪伴着自己一生喜爱的木偶。他想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优秀的传统戏剧,感受木偶戏无穷的魅力神韵。
灵宝木偶戏具有悠久的历史。相传春秋末年,老子在函谷关著写道德经,后来的道徒们用木偶的形式对此进行吟唱诵经,后来成了道情戏。清代后期,灵宝木偶和灵宝道情实现了有机结合,在当地广泛流传。
李学武出生于1945年,从小喜爱文艺的他在十几岁时进入木偶剧团,跟随老艺人学习木偶戏。因为种种原因,木偶剧团合合散散,虽几经周折,但李学武始终没有放弃。20世纪90年代初,李学武和当年一起在剧团能拉会唱、样样精通的台柱子再次成立灵宝市木偶艺术团并获得有关部门批准。当时,演员就集合在他家里抄剧本、调唱腔、现场排,先后恢复和新编排了《小货郎翻箱》《列女传》《还魂带》《林公子投亲》以及《小两口争嘴》《张连续妻》《穷亲戚》等多部戏。
李学武说,木偶高1米左右,表演者操纵和头部相连的主杆以及手杆做出张嘴巴、眨眼睛等一系列面部表情。在演出的形式上,有的是自己掫木偶自己唱,有的是前边有人专门掫木偶,后边有人配唱。因为剧团人员少,配唱的人总需要扮演几个人的角色,往往是一台戏下来嗓子都吼哑了,而且配唱和表演人员必须配合默契,才能把戏演得声情并茂、活灵活现。
为了购置木偶戏所需的道具和设备,李学武不但花光了家里的积蓄,还向亲戚朋友借钱,甚至不惜去银行贷款。缺少木偶,他就凭着以前在县剧团的工作经历,熟悉木偶制作的工艺流程,专门留心找最适合的杨木和桐木一刀一刀细致雕刻,经过打磨、刷漆等工序后,将木偶人物形象活灵活现地展现出来。
每次去外地演出,由于没有车辆,只能靠租赁,长期下来,租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近几年,为了降低开支,他咬紧牙关,凑了1.8万元购买了一辆带篷的大型三轮车,专门用于装运木偶剧团“家当”,运输条件才得到了改善。至于木偶所穿服饰,一部分来自于李学武等人的巧手制作,他们常常从集市上买回布头,然后根据人物形象需要,通宵达旦地精心裁剪,这样能省去一笔不小的开支。
多年来,李学武先后带领木偶剧团到陕西潼关和河南三门峡、卢氏等地献艺,并经常参加三门峡市、灵宝市一些重大活动到各地演出,每次演出都深受欢迎。2009年6月,灵宝木偶戏被省政府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。2013年1月,李学武被省文化和旅游厅评为河南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(木偶戏)传承人。
2013年2月,李学武受新乡某地之邀,带着近20人的队伍首次到当地的一处庙会演出。为了能够吸引观众,他专门对新乡市情、民俗文化等进行了调查,根据观众欣赏需求,连夜创作编排了《四个仙女夸新乡》,演出受到当地观众广泛好评,“他们一下子和我们签了7天的合同”。
“咱们的灵宝木偶戏还上过中央电视台呢!”李学武激动地说。2017年8月,在三门峡参与“魅力中国城”竞选活动中,经过众多专家、评委的层层筛选,灵宝木偶戏成功入选。这让他既兴奋又感到了压力,专门奔赴西安购买了服装、更新了道具,组织编排了神话剧《大禹治三峡》,经过三天的紧张排练,试演成功后,先后在灵宝、三门峡、郑州等地进行展演,最后在中央电视台播出。
为了使孩子们能够更加喜爱灵宝木偶戏,做到艺术传承后继有人,近年来,李学武和他的木偶戏团队先后编排了《哪吒闹海》《武松打虎》《猪八戒背媳妇》等儿童剧目,在演出时深受少年儿童的欢迎。除此之外,他说会在有生之年一直将灵宝木偶戏这一传统技艺坚持传承下去。他经常到灵宝市的学校进行“非遗文化”进校园演出,就是希望能把灵宝木偶戏更好地传承下去。(灵宝市融媒体中心宣)